張瑋宗 - 如何認識儒家文化？｜青史劄記
發佈時間：16:00 2025-12-26 HKT
得益於中文和中史科課程，學子對於儒家文化都有一定了解，讀過不少名家大儒的文章。今回筆者打算從新的角度，讓學子對於儒家文化的發展大勢有基本認識。始終儒家文化的發展脈絡和中國歷史發展息息相關。
談起儒家思想文化，大家都會首先想起先秦儒家，例如孔子、孟子、荀子等思想家，這些思想家都為儒家文化奠定了思想框架。其後，漢代董仲舒改造了先秦儒家，例如在《春秋繁露》加入陰陽五行的色彩。到了宋明兩代，儒家文化得到空前的發揚，形成了宏大的宋明理學系統。程頤、朱熹及其門人提倡的學說與科舉制度深度綁定在一起，科舉士子必讀的學說大致就是人們所稱的「程朱理學」。也就是說，假如讀書人希望以科舉進入官場，就必須學習朱熹的理學思想。此外，陸九淵和王陽明提出的「心即理」形成了「陸王心學」，質疑格物窮理的說法，同樣影響了不少讀書人。
到了清朝最後數年，儒家文化在科舉退場後並沒有消失殆盡。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士大夫，在清末科舉退場後，需要更直接面對西學的挑戰。王國維觀察到中國和西方通商之後，中國出現「道出於二」的現象，就是在中國文化的語境中不再只有一個道，西方學說成為讀書人心中的第二個道，用現代的說法就是一種新的思想資源和人生追求。
後來的新文化運動也沒有把儒家文化連根拔起，始終當時的知識人正因為對傳統認識較深，才有資格提出否定傳統的口號。與此同時，儒家文化和經典都以新的方式在社會上流動和發揮影響力。按羅志田教授的說法，科舉制度之後儒家經典消失了。這個意思並非說經書全都沒有了，而是指經典不再成為最高的指導原則，或者是進官場必讀的書目。這裏並沒有貶低儒家經書的意味，只是說這些經典或多或少成為文本，換個形式影響着我們的人生觀和生活。
總的來說，儒家文化在歷史上的發展非常豐富。學子在認識中國歷史發展的同時，也需要同時觀察儒家文化的發展大勢。
文：張瑋宗
作者為青年史學家年獎2019得主，國史教育中心（香港）青年組委員，香港大學哲學碩士生（中國歷史與文化課程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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