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意行——进念的说书

  近期先后看了进念二十面体两场演出,第一场是张艾嘉说五段精灵故事的《魅》,第二场是《唱说张爱玲》,都是「说」多「做」少,同让人感动,证明进念的实验很成功。
  《魅》结合钢琴独奏、说书、诗篇与光影。因疫情缘故,台湾钢琴家严俊杰未能来港,导演运用科技将他在台北的演奏串流到香港文化中心,与张艾嘉「同台」演出,将香港与台湾之间八百多公里距离化作无形。
  张艾嘉一人分演十多个角色,在琴声伴奏下敍述五段灵异与爱情的故事。孟德尔颂《仲夏夜之梦》,森林的精灵捉弄有情人;拉威尔的《夜之加斯巴》,水精灵出没,绞刑台上的亡魂;圣桑《骷髅之舞》。李斯特的《蕾诺儿》让人心碎,战后大军回来但不见情人踪影,夜深他却驾黑马来接蕾诺儿,午夜狂奔,冲破群魔阵赶在鸡啼之前举行的婚礼,黑马原来是将两人送到墓园。
  张艾嘉的说书动人心弦,让我想起老残游记中描述在山东济南听一名小姑娘说书,清脆的声音,仿似大珠小珠落玉盘,其妙处在说得极快的时候,听的人仿佛都赶不上听,却字字清楚,无一字不送到人耳轮深处。下周再谈《唱说张爱玲》。
张诺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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