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正贤 - 秦汉天下｜青史劄记

更新时间：12:30 2025-05-31 HKT
发布时间：12:30 2025-05-31 HKT

香港历史博物馆在马会赞助下，举办了「天下一统——陕西秦汉文明展」，展出由陕西当局借出的大量文物，介绍秦汉时期政经等发展。

笔者印象最深，便是秦代兵马俑和汉代俑的比较。秦代军吏俑、跪射俑，如真人大小，栩栩如生。来自汉景帝阳陵、汉高祖长陵的则有骑马俑、六畜齐全的动物俑，体形就像手办模型般，部分依然保留当初的颜色，部分则由于木制手脚、马匹早已腐烂，只留下奇怪姿态的泥俑。相较之下，汉俑虽有其可爱之处，但秦俑从体形到精细都优于汉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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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壮观的代价就是耗用民力。两者差距正反映了秦代的大兴土木，以及汉代初期的相对节俭（相对是因为阳陵其实也规模宏大）。「始作俑者，其无后乎」的解释之一，便是君主如过于注重陪葬品，会因奢侈导致亡国。中国自古都有「事死如事生」的思想，君王都想将生前享受带到地下，才有大量陪葬品，甚至殉葬。从人殉到人俑固然是进步，但如果过度耗用民力，依然是灭亡之道，秦汉兴衰正是明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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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除李郑屋汉墓外，其实也有不少汉代文物考古地点，如白芒、赤𫚭角等，故展览也展出了不少香港汉代文物。有李郑屋汉墓出土的陶屋，也有不少在沿海出土的汉代钱币，有最普遍的五铢钱，更有在王莽短暂使用的大泉五十，都是汉代标志性的文物。

中国科学院广州地球化学研究所最近有一项研究，通过分析水松等植物的沉积样本，指出在2000多年前，珠三角地区沼泽森林因战火、农业发展及移民等原因大幅消失，很可能和秦代征服岭南及汉武帝攻破南越国等事件有关。从自然史也印证了秦汉时期珠三角地区的逐渐开发，可见香港在秦汉时期已有一定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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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：周正贤

作者为青年史学家年奖2019得主，国史教育中心（香港）青年组成员，现就读香港大学法律学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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