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错失的教育时机不可追
由于Omicron变种病毒和课堂行为问题导致新冠病例攀升,一些教师准备辞职,而另一些教师则在巨大的压力下在学校洗手间里垮下来了。随著新冠肺炎大流行的继续,教育工作者正面临层层压力。在爱荷华州达文波特,莱因霍尔特(Michael Reinholdt)是一名教师指导员,去年一年后,他非常了解面对面上课的挑战。他向全国公共广播电台(NPR)说,在学生的行为表现、人员短缺和即将到来的由Omicron变种毒株而起的感染浪潮之间,「教师正仿佛经历没顶之灾,快要崩溃了。」
疫情不止无喘息空间
莱因霍尔特说:「他们觉得不能把头浮在水面上了。他们不仅要对今年课堂上的标准责任,还要对过去18个月丢失的所有学习负责。他们觉得自己根本跟不上情势。」疫情肆虐已近两年,许多老师认为2021年会有所不同。当然,2020年在过渡到远程课程和回到混合学习之间是艰难的,缅因州米尔布里奇幼儿教师波尔克-霍夫斯(Suzen Polk-Hoffses)说,原本期望2021年会好些。然而事与愿违。她说:「告诉你,在我所在的校区和整个州,与我交谈过的老师都说,这是他们一生中最糟糕的教学年。真的,我们只是想教书。起初认为这一切都会结束。相信一旦每个人都接种了疫苗并开始戴口罩,疫情就会结束,但这已经成为一场噩梦。」波尔克-霍夫斯说,在疫情中的教学经验使一些教师准备完全离开该行业,她认为是加深了全国教育系统多年来存在的问题。她说:「我们正在努力做到最好,但我们正在内爆。这些都是很棒的、敬业的、充满激情的老师,但我们都在崩溃。一百万年从来没有过——我已经当了21年老师了……从没想过我会崩溃。」教师面临的问题遍及所有年级。威尔逊(Amber Wilson)在科罗拉多州丹佛为10年级和12年级学生教授英语。她坦言感觉还算好,面对面教学确实比远距教学更有所作为,因为学生可以看到她的脸,她也可以看到他们的脸,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多困难,因为学生带著一大堆其他类型的问题回来了。威尔逊说:「我们看到的很多情况是,这种创伤已经开始反映在高中生的行为上。就是一些纪律问题,他们在课堂上注意力不集中,老师要尝试让他们远离去年可以不受限制地使用的手机。所有这些在高中常出现的事情。感觉就像是几何级数地上升。」
学习问题无余力解决
这些问题包括威尔逊和其他人认为的「初中学生行为」。威尔逊说,这是有道理的,因为许多进入高中的孩子错过了成长定型的中学时期,通常包括变得更成熟和学习如何在学校管好自己的行为。如何让孩子们安坐在座位上,以及处理浴室遭人故意破坏,只是威尔逊提到的两个在她学校出现的其中两个问题。福斯蒂诺(Peter Faustino)是纽约的一名学校心理学家,在该领域工作超过25年,还在全国学校心理学家协会的董事会任职。他指出,本学年的前三个月,学校的心理学家处理的学生心理健康和情绪问题,相等于疫情前的正常情况的一整年案例。福斯蒂诺说:「我们现在看到的问题,我认为是与疫情相关,而所有这些问题现在确实是我们工作的重点,学生和家长都在说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他们需要帮助。」他指出,这些行为问题也延伸到初中,让老师感到不知所措,有时会崩溃并在浴室里哭泣,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手头的所有事情。他说:「我与最热情、最敬业的专业人士一起工作……他们对此感到不知所措。无论是在职业领域还是在这里的个人生活中,他们所承担的责任和压力都很大,他们内心正在崩溃。」以上几位受访教师都说,没有离开教室的计划,只是再三强调,所有老师和他们一样,正在挣扎并需要帮助,希望不会失去成为教师的动力。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