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洛 - 由《宿劫》到《凶器》一次言之有物的考核 | 嘉洛的光影世界

  今个暑假最具创意与可观性的竟然是荷里活恐怖片,由《罪人们》到《凶器》,那种借生活上不安、恐惧讽刺美国社会的混乱与不确定性,较内地穿越剧集借古讽今来得高技巧与深度,确是令人惊喜。其中新晋导演札克克瑞格(Zach Cregger)连续两部作品:由2022年编导的《宿劫》(Barbarian)到今年的《凶器》(Weapons),两次均成功引发全球恐怖片迷热烈讨论,算是圆了一个新导演透过作品言之有物的考核。

  对于恐怖片迷来说,《宿劫》堪称当年惊喜之一,早段女主角租住Airbnb遇上连串危机,跟观众齐齐跌入连环杀人惊悚片疑云当中,其后来一个大转折,将故事推往另一方向去,最后又回到早段性别议题隐喻中。编导克瑞格要探讨的是女性恐惧、母性

坚韧,对应男性傲慢、自大跟贪婪,处于同一场景下的分别,观众看到结局时才恍然大悟。影片亦侧写了美国政经发展、底特律由汽车大城一度破产,沦为全美最危险城市之一,种种问题在《宿劫》这恐怖片内呈现,并在娱乐性与社会讽刺之间取得平衡,尽管细节仍有沙石,但已是一次令影迷满意的恐怖之旅。

  到了今夏的《凶器》,克瑞格要探讨的性别、社会议题及叙事结构,较前作《宿劫》更广阔与完善。电影透过5个角色的章节,层层揭开17个失踪儿童谜团。表面上是女巫作法的超现实失踪事件,实际是批判当代枪械政策争议、校园霸凌、家庭教育失衡、官僚作风等问题。《凶器》成功地营造出一种令人不安氛围,即恐惧潜藏在生活上的不协调:如僵尸般父母被喂食、老师重压下崩溃、唯一没有被消失的孩子被逼成长,最后更须以巫术反击,虽成功解除魔咒,但对所有小孩伤害已成,即创伤已是永

不可逆转的命运。

  克瑞格的《凶器》有着对先辈恐怕大师作品影子,由大卫连治的潜意识运用,但刻意避免完全解读;尊卡本达对社会不安审视;还有大卫哥连堡对人性黑暗面关注等。3年内两部作品,证明克瑞格已掌握银幕上恐怖为何物的功力,令大家对其未来重启《生化危机》系列有着信心,估计不会是简单为求核突、官能刺激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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