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之栏——语言中的文化差异

  听了一个语言学家的Ted Talk讲座,是关于语言跟文化之间的关系,例如爱斯基摩人有很多独特的字,来形容不同情况的雪的白色,但对我们来说,白就是白,最多只是加上珍珠白等不同的形容词来形容白色,证明了语言是跟生活息息相关。
  语言亦会影响我们对世界的看法,例如英国人打破了花瓶,他们会说「I broke the vase」,哪个主体打破花瓶是很重要的,所以当你不小心跌断手臂,依然会说「I broke my arm」,这句话字面的意思是「你打断了你的手臂」,谁会残忍地打断自己的手?通常都是由于主体之重要性,所以仍要找个「人」来负责,便用了「I」。不过不是所有语言都是这样的,例如西班牙语中,若然是因意外弄破花瓶的话,就不会提及主体,而只会说花瓶破了。
  以上的分别有甚么影响呢?语言学家请了说西班牙语和说英语的人看一段影片,片中有很多花瓶被弄破,有些是人为的,有些是意外弄破的。他发现英语人无论是意外或有意地打破花瓶,说出来时都会有主体,都会有一个「谁」打破的。而西班牙人记住了谁蓄意打破花瓶,但只要是意外,那个主体便不重要,所以便不会记住是谁。意外打破东西,说西班牙语的会较宽容,但说英语的却会算在你的帐上,证明了怎样说其实隐含了责备和惩罚。
  至于在中文有没有类似的语言上的文化差异呢?有时看网上随机播的内地影片,我发觉广州人说的粗口女性性器官字的比例较多,但在香港说的多是用男性的。不知为何每听到女性性器官的粗口都会感觉很冒犯,因为一般人都较疼爱母亲,所以想别人感受到较强烈的伤害?还是因为男性主义的关系只可以攻击女性呢?
  我不知道,肯定的是在香港讲带有女性性器官的粗口时通常都是表达错误、闯祸等负面意思。不相信你可以自己试一试,不过在心里念就够了,当然我平时少说粗口,可能我用错也说不定,不妨问问你身边讲粗口琅琅上口、把粗口说得「很有文化」的朋友吧!
本栏长刊于《星岛日报》专栏版
森美


更多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