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面——杨建恒:由青饼喝起

  七月初,刚解除禁聚令,文友说:「我们可以出来,见个面,喝口茶了。」
  约好在铜锣湾新星茶庄见面。外面是横风横雨,我们在茶室内,看雨,喝茶,听听杨建恒Henry讲解喝茶之道。
  我上茶楼,喝的不是普洱,就是铁观音。Henry说:「你们在茶楼饮茶、食点心,喝的普洱,该都是熟茶,不会是生茶。」
  「熟茶色浓,味较短,很快味就会散晒。」
  几年前与高球发烧友到云南打球,当地计程车司机在我们打过球,返回酒店前,带我们到茶园见识一下普洱茶。我们试喝陈年普洱,价格由数万元一饼至数千元一饼,我们却喝不出有甚么分别。
  离开茶园,我们买了几百元一小饼的普洱。Henry说:「那肯定是熟茶,不会是生茶。」
  Henry的解释:「生茶属自然陈化,汤色(茶色)、味道会随存藏年份及环境而起了变化。熟茶经人工『渥堆』处理,不用久藏已呈红浓汤色、味醇、甜滑。」
  「一至两年处理过的熟茶,已可饮用。生茶,要等二十至三十年,才适合饮用。」
  我们试茶,当然喝生茶了。
  那就由一九八五年的「青饼」开始。
  谈到普洱茶,Henry如数家珍:「我算是红裤子出身。跟着父亲,十七岁入行,由茶仓仓务员做起,然后做零售、批发。二十年来,品尝过无数品种。有些靓普洱,如『宋聘』,我试的是散茶,一样知道它不凡之处。茶喝得多,试得多,成为这方面的鉴定权威了。」
  茶砖或茶饼上的贴纸,Henry看一眼,已可分出它是真还是假,茶,也不用喝一口了。
  喝过一九八五年轻饼,Henry继续:「普洱为后发酵茶,具有愈陈愈香,愈旧愈醇的特性。原生地集中在云南思芳及西双版纳一带,以云南大叶种最出名。」
  然后是喝一九七八年的青饼。我可分不出相隔七年的生茶,两者有甚么分别。如实告之,Henry笑着回应:「你觉得好,就可以了。」
  来到试一九三○年的「黄文兴」。我当然知道那不是台大教授、写《背海的人》的黄文兴,而是同昌号黄文兴普洱圆茶。
后记
  Henry传来一张他在茶室的近照,他与茶具的合照。Henry谈到喝茶层次:「上了去,很难落番嚟。」指的是喝了生茶,不想喝熟茶了。Henry说「熟茶,不够瘾。味道,回甘,还是生茶胜一筹。」
  「用酒来形容,生茶是靓茅台。熟茶像啤酒或双蒸吧。」
  我不爱喝双蒸,喝不起靓茅台,但不介意喝啤酒。
张灼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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