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水奇谭——牛金星的疑惑（下）

风水奇谭

李丞责

2015-06-13 12:39 HK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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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专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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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数月后，大顺军回到西安，经营规模已不同于数月前。我觉得奇怪，又找牛金星询问，牛凄然不语，但呼「奈何」而已。这段时间，牛每入议事常常经日不出，后来甚至几天都不回家。有天忽然置酒请我，喝到动情处，叹息道：「人生于乱世之中，哪有甚么贵贱可言，都是孽报啊！」他指着自己的脑袋道：「如今看来，要保住这个家伙是很难了！我在这祸网中，大概还有机会幸免，就算被砍下来悬之市曹示众，也是说得过去的。可你强要陷死在这网中，又何必呢？年轻人啊，不是我撵你，你快换个地方住，遇到变故也好逃命，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啊！」于是我们两人大哭一场，就此分手。
      这则材料见于郑濂的《豫变纪略》，从这里可以看出，牛金星对于攻打北京是有自己看法的，他相信攻打北京胜利是没有问题，但是占据北京后怎么办，能不能守住北京，谁能拥有天下是个未知数。他在这里所说为人驱除就是替人做嫁衣，究竟是谁，他没有明说。在他看来，李自成能够夺取北京，但不能真正拥有北京，真正拥有北京的将是他人。这不能不说是有预见性的观察与分析，不知他是否向当时的李自成提出过。然而攻占富庶的北京，取代明王朝这个巨大的诱惑，使得正在胜利推进的大顺领导核心不能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，李自成最后决定亲率主力东进，经山西直迫北京。
      此时双方力量对比，大顺军在数量上已经超过了明军，且士气旺盛，在战略上居于主动地位。以李自成为首的领导集团决定集中优势兵力，分进合击，夺取北京。所谓集中优势兵力，就是聚集大顺军的主要力量，出动主要的将领，由李自成亲自率师前进，包括大顺军武官之首刘宗敏，以及李过、李友等主要将领，大顺中央政府的要员亦随之以行。
      在兵力部署上，兵分两路，一路由李自成、刘宗敏统率，东渡黄河，进入山西，攻取太原、宁武、大同、宣化、居庸关，进抵京师；另一路由刘芳亮率领大顺军，沿黄河北岸进军，先占领河南北部三府，后由南而北推进，攻取保定，会师北京。李自成是主力，担任主攻，刘芳亮是偏师配合，先扫清北京的外围，切断北京与外界的联系，对北京实行包围。
      李丞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