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士的点评——「政治巨婴时代」的终结

  民主党的许智峰去了丹麦,宣布将流亡海外,并退出香港民主党。青年新政前立法会议员梁颂恒数日前亦离港,目前身处美国。香港流亡海外的反对派人士,多一两个绝不为奇。
  从许智峰身上,我们见到香港政治巨婴的身影。在这里顺带一提本地政治激进化历史。本来,香港反对派全是泛民主派,随着直选议席增加,出现黄毓民、长毛那些激进民主派。激进民主派不但攻击建制派,也攻击传统泛民,从泛民身上抢位。二○一四年非法占中后,再衍生出号称本土派的港独派。一代比一代激进。
  传统泛民如民主党深受压力,结果其新生代学习激进民主派甚至本土派行事方式,靠激上位,许智峰是其中一员。当他还是中西区区议员时,经常制造激烈肢体冲突,借此吸引传媒眼球。民主党众多新生代要争取党内支持去取得立法会参选资格,许智峰靠激出线,成为立法会议员。这一切顺风顺水,由一个党内寂寂无闻新生代,变成区议员,再晋身立法会议员,享十万元月薪丰厚待遇。过去几年,也是激进派议员最风光的年代。
  然而,香港激进政治,其实只投射出一个政治巨婴的世界。巨婴症是一个成年人的自恋型人格障碍,外表是一个成年人,心理就如六个月大的婴儿一样,不断提出「我要、我要……」的要求。他活在一个自我世界中,对外界视觉模糊,但自觉如神一样,是全能的,他把万事万物都当成棋子看待,完全按其主观意愿指挥,不把对方视为独立个体,也不考虑对方要求和感受。
  一言以蔽之,巨婴将想像世界等同现实,要甚么就要有甚么,要吃东西,伸出手来,拿到,欲望满足,就极度亢奋;拿不到,就暴怒大哭,透过哭闹去取得想要的东西,甚至只发泄怒气。巨婴情绪极端化,背后是两种感觉的对立,一种是全能的自我、得到神一样的满足,从而产生优越感;另一种是极度的无助,当满足不到欲望,就产生失落感,暴怒,情绪失控,甚至诉诸暴力来得到满足,或者完全避世。
  你可能好奇地问,为甚么香港政治会出现这种巨婴现象?原因很简单,也是心理学的一个基本原理:positive reinforcement(正向鼓励)。当你以最原始的巨婴方式行事,随时满足自己完美的政治欲望,采取激进行为,大吵大闹地吸引注意,结果不断获取成功,正如婴孩愈哭闹反而愈能得到奖赏之后,就会事无大小都透过哭闹去寻求满足。你看许智峰平步青云的经历,就知道其哭闹行为,成为民主党少壮派成功的样办,变成「你不激,就会输」。
  从二○一四年的违法占中,提出有违《基本法》的完美普选诉求(否定了《基本法》规定的特首选举提名委员会),争取不到所谓「真普选」就上街占路;到二○一九年黑暴运动更进一步,借反修订提出揽炒中央,以达成其民主甚至港独的诉求,公然大叫「香港独立,唯一出路」口号,大搞政变。
  这是香港巨婴政治的爆发点,巨婴去到不达目的就要杀爸妈的境界,最后爸妈不能视而不见了。香港的巨婴政治,触发了中央全面反制,从订立《港区国安法》,到人大常委会定出DQ框架,都是对香港的巨婴行为的彻底否定。你要甚么,不但不会给你,并且还制止你、惩罚你。
  那些政治巨婴过去随意犯法,根本从没有想过有甚么后果,没有想过要付出代价。如今远走他方,逃避刑责,继续发他的巨婴美梦,也许一辈子不会醒过来。
  二○二○年是香港巨婴政治破产的元年,但巨婴政治文化的消失,可能要五年、十年,甚至更长时间。香港太富裕,容许很多人长期沉醉梦中。无视他人,从不妥协,日日去挑战阿爷这个政治巨人,要和他玩割喉游戏,下场将会很悲惨。无论监狱生涯或流亡生活,一点不浪漫,特别是一日不回头,这种生活永无止境。到巨婴文化消退后,才是了解现实的开始。在香港搞政治,那能不理阿爷想甚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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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永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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