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士的点评——「建设民主中国」议论过时

  六四快到,今年是《港区国安法》后首个六四,令人关心是否有人会出来以身试法。
  支联会副主席何俊仁因十‧一非法集会案判入狱十四个月,《明报》在何俊仁收柙前访问了他。何认为,二○一四年占中后,中央未有大幅改变对港政策,「那时候,大家和理非,中央未反面的」;至前年的社会运动、区议会选举变天,「它不忍你了……小朋友不认识时代局限,其实对共产党是欲速不达,不可以用暴力,要用和理非……我们不赞成暴力,但后生仔不喜欢我们这样说,所以到最后我们都要付代价,整体的代价,这就是大时代」。
  有意见指支联会的「五大纲领」中的「结束一党专政」涉嫌违反国安法,何俊仁就话:「我们如何颠覆国家呢?我们做了那么久的事,不是用非法手段去颠覆你的制度,我们也没这能力」。他重申支联会的「五大纲领」,旨在以宪制方式令中国民主化。
  细心分析何俊仁的讲法,有三点可以评论:一)泛民开始领悟到要和暴力割席,虽然太迟,但迟到好过无到。二)他们将二○一九年的暴力冲动归结为「后生仔喜欢」,这样既无视当日那场运动的外地势力的角色,也对这班泛民uncle本身的责任轻轻带过。年轻人永远冲动,但做人uncle只懂随波逐流,没有倒过来拉住冲动的年轻人,uncle们也罪责难逃。三)何俊仁说的仍然是「建设民主中国」那一套。
我偶然和内地朋友在微信上讲起这些问题,提到香港泛民还是想「建设民主中国」,有一个内地法律学者的回应比较尖锐,说你们香港人还想建设甚么民主中国,现在已经是民主中国了。我和他的长篇讨论,可以总结出三点:
  第一,中国知识界曾经很崇拜西方式民主制度,只是「曾经」而已。一九八八年末,美国总统布殊首次访华,邀请异见学者方励之等人和他见面,就是这种思潮的高峰。最后的幻灭,不是源自六四,而是源于一九九○年铁幕瓦解后,没有一个东欧国家能真正发展起来,全盘西化的理念,慢慢在中国幻灭。如今中国已发展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倒是学习中国模式的越南发展起来,现实证明中国的道路才走得通,才可以令中国富强。
  第二,在中国人的土地上,台湾和香港的民主发展,做足了错误示范。台湾自二○○○年民进党上台,实现政党轮替后,过去二十一年,就在政治争拗中渡过,民进党死心不息想搞台独,她的重政治、轻经济发展路向,将台湾带上停滞之路。至于香港,搞民主搞出港独,上街打内地人。到二○一九年那场暴力骚乱,更令内地人心中香港讲文明、讲法治的形象,一夜破灭。台湾的「民主」和香港的「半吊子民主」,在内地完全破产。
  第三,中国式民主直接为人民谋幸福。西方式民主注重投票参与,中国式民主讲求协商,讲求人民的真正利益。例如中国要令最后的贫民消失,官员的确有指标,但不是硬来,而是去不断游说,甚至出到安排贫民子女上大学,游说他们从大山里搬出来。又例如美国抗疫,政客可以因为选票,而不做强硬社区限聚政策,结果美国至今因新冠死亡六十一万人,全球第一,而中国只死四千九百七十人。一场疫情,更令中国人对自己的制度,充满自信。
我和这个内地学者讨论后,我觉得香港的六四话题,泛民话要「建设民主中国」,现在已经完全过时。以香港实践民主搞出乱局的失败经验而言,实在没有甚么资格,教中国搞甚么民主。
再讲美国,Ipsos调查显示,拜登政府的信任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一,而加拿大约克大学民调显示,中国民众对政府信任度升至九成八,而美国又如何可以硬塞美式民主制度给中国人呢?真是不用理中国人民的意愿?
简单结论,和三十二年前一九八九年时比较,真的是此一时,彼一时了。我们又为甚么要那样「好为人师」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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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永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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