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纯恩 - 对牛弹琴|好好过日子

网上有许多有趣的动物短片,大多是一些自家宠物,猫猫狗狗,各种各样的有趣动静,看得人乐不可支,真的是分享喜悦。

其中有一些短片是跟音乐有关的,比如一只狗或者一只猫学着人样一边在钢琴上乱敲乱按,一边像唱歌一样仰天长啸,或许平时看主人看多了,像模像样。不管牠们嚎成甚么样子,都令人看得开心笑出来。鹦鹉就更不用说了,一段口哨都可以给你吹出来。还有会跟着音乐打拍子的狗和猫,节拍之准,许多人都不及。

前两天看到一条短片,一个外国音乐人坐在地上弹吉他给一头牛听,正宗的「对牛弹琴」。中国人一说对牛弹琴,便是笑人多余,浪费时间。这自然就是看不起牛的智商,嫌牠不解风情。但在那个对牛弹琴的短片中,音乐声响起之后,那头牛卧在吉他手身边,随着节拍摇头晃脑,还时不时瞇起眼睛,状甚享受。这就打破了那句「对牛弹琴」的定律,原来对牛弹琴一样可以找到知音。

中国传统虽对牛很是敬重,但在用形容词时,只要扯上牛大哥,又多数不堪,比如「对牛弹琴」、「牛嚼牡丹」之类,便是说牛生性鲁钝。若是说一个人像牛一样,那其实也是在说他不够灵活不解风情。至于以前表扬一个人,说他「甘做人民的老黄牛」,也不过是为了树立一个头脑简单肯出死力的榜样,以便多找些出死力的人出来。

所以看了那段对牛弹琴的短片,看着那一头陶醉在吉他声中摇头晃脑的牛,顿觉真是给牛大哥平反了。万物有灵,就数人类嘴巴坏,这头通音律的牛一出现,就把许多坏嘴巴都堵上了。真好。

李纯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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